听说亨利·卡蒂埃·布列松(Henri Cartier-Bresson)于2004年8月3号死了,听说而已,我没有亲见。而在此之前,我竟然不知道这位大师还活着。因为在记忆中,能叫做大师 的人,多半是不跟我们一同呼吸的。加上在这样的年头,说“你是艺术家”就不免跟上一句“你们全家都是艺术家”。像”大师”这样的称谓,除了几年前一个姓李 的胖子放在自己头上以外,一般被叫人都不大好意思承认。
然而布列松的的确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非贬义非讽刺的大师。决定性瞬间影响了不止一代人,成为无可回避也无可救药的经典话语。“纪实”两个字在焕发出至高无 上光环的同时也沦为同“人文”、“风光”、“艺术”、“民俗”一样,标签一般写在了网间与纸上横飞的板砖上面,与红中八万相去不远矣。死人不能说话,所以 “布列松”与“决定性瞬间”必然即将(如果没有已经)成为粪青、卫道士、发烧友、摄影家、小资、主持人、评论家们最好的口号、狗皮膏药与遮×布。
大师已经死了,随他去罢。成千上万会照相的人还活着,马格南图片社还在,地球还在运转,人类还在繁衍,镜头依旧是镜头,胶片仍然是胶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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